血痣与斗篷(用餐时慎入)(第2/4 页)
早。”
“求太主。”天水恳求。
冯太主这才笑天水胆小:“怎么不去问豫靖侯?你是他长辈,就算深夜将他叫醒,他也不能抱怨。哦,你不敢吗?”
中午吃饭时,天水来见礼,太主以为他有私密的话,和他交谈,才知道他的所求。
“我领你们来见这人,明日大概又要为这事和小子吵架,已经烦郁了。天水,不要气我。”
“豫靖侯是贽宫之主,太主是豫靖侯之主,有事他不能定,需问太主。”情急之下,天水话不周全。
门前值人本来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这时侧目:他们都是些门大夫之类的家臣,因乱避西平道。豫靖侯待他们一如当初。
太主正得意,与他们对视,又发怒:“是吗,你看这些人,他们可不觉得我是豫靖侯之主。”
她唠叨着抚养豫靖侯如何如何,抓了天水,拖到侯王榻处,迫使他听。
县子弟们慌忙阻止,被太主骂走:“让客人听一听,贽宫之主彻夜在忙什么——天水,你不是要生人?你有本事拽出里面的生人,我让豫靖侯趋行叫你‘叔父’。”
天水听了一会儿,脸上浮红,随即清醒:“豫靖侯与生人亲爱?过去他痴迷文鸢公主,连尚郿弋主的诏书都拒受。怎么……”
“谁知道,他藏那女子近一月了。”冯太主走开,还拂两袖,因为看见崩无忌从远处来,擦着血,挂着笑容——太主一贯讨厌下人。
隔两道门,文鸢埋在床间,有些脱力。
豫靖侯喂她水,她全吐了,甚至吐出胆汁。
反胃几天,今天加剧;她又和豫靖侯对抗,不开口,不交谈,被他赌气按在床边,也只是哼几声;两人深深交缠,同时间隙越来越大,豫靖侯每抱住她,埋进她的肉体,总觉得不实,做梦总是她飞起、游荡,至于无迹可寻。
月上又月下,他整衣出去,终于还是折回来:“你真不适吗?”
文鸢依偎一匹有花鸟的锦被,听到他问,就埋头。
末伏过去,花鸟多多少少,都在外面。文鸢很久不知外面,每天只在帷幕间,抱着布料呼吸。
她这样委屈。
豫靖侯心软了,想带她出去走一走。
但省中兵至,离西平道二十里的乡人说,清晨看到战车与赤铁色的臂韝,迟暮时再看,只剩伐过的山林。豫靖侯听了,想起省中高坐、操纵一切的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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